如说是以理服人。这等大招虽不常用,却足见他于《易》之造诣。而与四书相比,其功底尤胜之数倍不止!

归根究底,揣着目标而读的书,与发自本心喜欢研究的学问,本就不可相提并论。即便同等努力,感悟亦有高下。

至少在目前层次,谢拾尚未遇见与之匹敌者,此番乡试,他敢夸言一句于易经一房全无敌手。

天色渐渐昏暗,谢拾四篇经义才作完两篇,此时兴致正高,满腔文思宛如滔滔而起的大江大河,就要酣畅淋漓滚滚而落。

他想也不想便擎起烛火,一手翻出一张空白草稿,一手执起笔,洋洋洒洒继续写。

许是草稿本就不讲究,许是情绪正酣,只见他运笔如飞,笔下的每一个字都龙飞凤舞,落在纸上的瞬间好似要活起来一般!

饱蘸浓墨的毛笔仿佛在宣纸上起舞。

而手执毛笔的少年浑然忘我,摇曳的赤色烛光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,照亮了狭小的号舍,亦映照出他笔下的璀璨华章。

十年治《易》,熔作一炉!

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燃尽。

而谢拾将笔一搁,几乎要放声大笑,高呼一声:“易经一房经魁,舍我其谁?”

就在他差点笑出声的瞬间,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:[宿主,你真的一点不饿吗?]

胖狸猫的语调听上去颇为幽怨:[吃饭不及时易伤身,就算是科举也要注意啊!]

这一声及时的提醒令谢拾从方才那等“如痴如醉”的状态中清醒过来,顿时发觉五脏庙摇摇欲坠,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仿佛不断蜷缩的胃部,他下意识捂住了肚子。

前所未有的饥饿驱使谢拾行动起来。

翻出贡院提供的炭火、铜炉,以及自备的梗米、肉脯,谢拾动作熟练地煮起粥来。

至于他为何如此熟练?不得不点名大功臣胖狸猫。若无后者主持的百分百模拟乡试,谢拾又怎会提前精通这门技艺?当初数次模拟乡试对谢拾造成的最深刻印象除了臭号之威,当属考场三餐之不便。

糕点果脯等物谢拾自然喜欢,可一日三餐只吃这些“零嘴”,换了哪个长身体的少年都受不住,更何况乡试本就极为耗费精力,再不能及时补充,岂不是损耗元气?

谢拾只好学会了煮肉片粥。反正贡院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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